成功需要一个好的开端,但蜿蜒曲折才是漫漫征途上常见的情形。
往往在爬上一座山坡后,回头望望,已分不清初始的路是曲是直。总在笔直的路上行车,肯定练不出好技术。
写生作品
我赞同猪圈理论,当经历、技法在艺术的这个圈里摸爬滚打,对每个角落,每块烂泥的位置、稠薄甚至臭度指数都了如指掌后,再穿行其间必会感觉游刃有余。阅历的丰富与匮乏在一个较长的时段后会在艺术结果上给出鲜明的区别来。仅靠优秀技巧堆积出的作品是一具丢了灵魂的躯壳,空空的,轻轻一敲,绣花铁皮里便发出了毫无内容的麻木回音。
人生中曾经遭遇的坎坷、波折在经年后再次审察时会发现它们并不像初遇般的不堪与苦涩,反刍后的余味会成为支撑某些技巧的内在梁骨,有了它们,空洞苍白便具有了真切的内涵与思想。
写生花絮
祸福相倚,经历过的终会留下痕迹,层层体验堆积成密密麻麻的砖瓦堆,和着技巧的泥,就可以砌成高耸的艺术之塔。
单纯与综合的关系简单而复杂,简单的是对立,复杂的是对立中的统一。
婴儿目睛般的单纯是艺术的最高追求,但这种纯究竟是境界、观念的纯还是纯粹技巧的纯,或者说是二者俱纯,进而引出纯与简应是怎样的关系,是否简便是纯?单一的技巧模式能否代表简,如果能,那么丧失掉的技巧综合性该如何看待,这种简是否具有可持续的拓展性?
写生花絮
如果有,该如何执行,如果无,它的生命力何在,再前一步,它的意义又何在?如果简的内涵要更加丰富一些,它应该是形式的简还是操作上的简,简与稚拙是否具有相近性?
假使简在思与技上可以达到统一,那么它发生的时段应该在何时,从艺术的起步阶段一直纵跨到高度成熟时期吗?如果是,那么被称为繁复的另一种体验应如何看待?低头装作视而不见吗?一生的伪装是否有不甘甚至惧怕情绪的嫌疑?
画室和学生在一起
勇敢面对、走进它,很可能会被对方吸引,即便不会,在那些乱花迷眼的炫目技巧营造出的动人意境前,有谁能保证持简信念的坚定性会不受干扰,单纯性会始终如一呢?
即便真的可以心无旁碍的将简这一信念贯穿在一生的路途中,那相对多彩多姿的大千世界来说,只取一瓢饮的做法也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作品创作中
或许千帆过后的返朴归真是另一种更为人性化的归简方式。
毕竟红尘有太多的诱惑存在,不靠近它,不深入骨里的透析它,就不会通晓它的甘与苦,它的优与劣,也就无从看破、否定、疏离它。
伊拉克系列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