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花鸟画以中国宋代花鸟画为研究与学习的对象,追求古典的情趣,回归宋代花鸟画的精微工细,同时结合明清花鸟画的写意精神,兼工带写,写自然中之美景,抒胸中之意气,画家寻花之芳踪,踏春意盈盈,觅秋风清清。真所谓:南国正逢春,楼阁管弦江水绿如蓝,满城飞絮弄轻尘,忙煞看花人。他把江南的天造地设的美景尽收眼底,尽情入画,他所描绘的,鸳鸯桃花,杨柳春燕,梅花珍禽,菊花鸿雁,锦鸡芙蓉,藕花深处,端庄绰约,风情万种,仪态雍容而风流倜傥,容颜娟秀而潇洒飘逸,无声的芳草嘉木,一如带露含笑的掩面,微启绛唇的细语,婀娜多姿的曼舞,轻步摇曳的回眸。盈盈满幅风动之间,似闻长啸短笛,娇喘脆笑,疑有遗簪坠珥,珠翠纵横。他的花鸟画,有无言的诗之神韵,花非花,草非草,有说不尽的真情。他的精神情感,亦渐近自然即人的性情与花鸟共生命的精神境界。作为画家,在这种心灵与自然相通的精神状态之下,他为桐花烂漫、艳杏烧林、湘桃秀野所迷醉,已经达到了“对佳丽地,信金罄竭玉山倾,拼却明朝永日,画堂一枕头春醒”的地步,这样的情怀是相当动人的。
尤为指出的是他的团扇花鸟,主要以古典的风貌为表现方式,鸟的描绘工细精致,生动自然,浑然天成,花卉树石则没骨与写意为之,由此工细精微与渲淡高逸相结合,灵动自然,传神写照,画家重新追溯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渊源,吸取西方美术造型的技艺,产生再造自然重组美感的意念。这样的心灵自觉,应该是“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艺术必然。应物象形、随类赋彩、传神写照,这些都是中华民族千载传统艺术的表现的至理名言,经之众多,取之精粹,览之纯熟,远望之以取其势,近看之以取其质,在大美、大象、大意中统一把握自然的精神,才能达到以神遇而不以目视,以个人品操与审美对象的精神相融合,把画作的品格升华到独创性的美学层面,这是花鸟画创作的应有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