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乡因

乡因，是孟佐民在清华美院举办个人作品展的主题。我没有问过谁，也没有查过什么资料，就能认定这个词儿是生造的。进而又想，我们现在所用的词和语哪个又不是生造的呢？

画家之所以看中这两个字，我想是不是有这样一些原因：乡，当然是指那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原乡、故乡，每个生命最初的摇篮，以致个人的精神的灵魂的家园；因，可以是故乡的原因，可以是故乡的元素、因子，也可以是与故乡那些斩不断理还乱的情愫缘份。欣赏孟佐民的作品，上述这些因素都有。

也许故园在画家心中就是一幅画不完的画，也许画家一生一世描摹的就是那处精神的家园。

撇开笔墨，人，要不要找到那处精神的家园？怎样才能找到那处精神的家园？对于芸芸众生来说这不是一个问题——芸芸众生只求平安。而对于那些精神需求层次更高的群体来说，这是多么大一个问题。发现和寻找是一个问题，表现和表达是一个问题。发现和寻找的过程，本身就在不停地表现和表达，任何表现和表达都不可能是最终完成。这是诗人、艺术家的宿命，也是诗人、艺术家的使命。

精神的家园本身也是成长的，对灵魂的描摹一丝一毫时时刻刻都在考验画家的笔墨。我以为功夫在诗外，功夫也在画外。画家的精神世界愈是丰富，画家的笔墨世界愈是灵动。回到“乡因”上，我以为画家心中的精神原乡越清晰越亲切，他笔下的水墨故乡才会越真实越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