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红云是我的同事,当年她来学院任教时的情形仿佛就在眼前,可实际上那已是十年以前的事了;这样算来与红云堪称是老同事了,对红云的艺术也可以说是熟知者。
红云长期系统的专业的学院教育履历使她具备了出色的艺术素养;纵观她近十年的绘画探索与创作轨迹,在理念上有着巨大的变化同时不断地得到升华。红云早年应属艺术理念时尚的画家,她不太受成法的拘束,大胆地运用新的材料进行尝试,在具体手法上也不限于国画的手段,诸如沙盐、染印、丙烯等等,深受现代艺术思潮地影响,画作色彩变换,构成效果强烈。年轻时地大胆尝试与探求是艺术积累过程中地财富,红云今天地绘画貌似在表面上与当年没有什么关联了,但内在逻辑有着因果的关系,正所谓绚烂而归于平整吧。
现在,红云的绘画在其创作上较之十年前发生了巨大的胚变,她由强烈地现代构成表现转而成为传统的佛。但我们全面地分析不难发现,红云之所以在对现代艺术的多种尝试后,却意外地选择了释家题裁作为艺术的旨归,却正是与她人生体验日益积累的心性相吻合,说实在的,当年最初知道她的名字时,脑际闪过全是诸如“红云寺”,“红云金顶”之类的佛家信息,而今她竟真的以艺术与佛结下深厚之缘了;记得她曾赠我一本《红云画佛》的集子,我的感觉这书名太妥帖了,红云理当是画佛的。而今红云所画之佛已卓然可观,其造型、线条功力深厚整体气息静谧庄严;让人感受到她是以其整个身心倾力投入于画作之中的,此等状态非是对佛充满虔诚而不能为。在我看来,红云所画佛、菩萨嫣然不是一般画家仅以技艺对佛教人物的摹写,而是倾注了她对佛家尽心修行的真性灵。这为她佛教题材的任务画附着了难得的灵魂,授课之余与红云交流,发现她对佛理并不深究,“三藏”之道并不在意,但她却以其真心笃诫向佛,这让我感到却与禅宗六祖之道有几分暗合。也许这恰恰正是她“般若”之处吧?红云从艺的执着与向佛的大气已融为一体;相信于艺与道,红云定能以她自己的方式到达理想的彼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