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情亦趣著新花——读张迎春的画


文/雨木
来源:艺盘      时间:2018-11-29

任何一个画家的作品都是在一定环境下,个体对客体的审美取向,再自我融合、自我统一的结果,摆在青年花鸟画家面前的方向是如何从传统中吸取营养,创作出符合当代人审美观的好作品。张迎春先生是在吸取了北宋画家崔白清淡疏秀的风格基础上,强化了对“境”的追求,形成了自己淡雅、疏朗和明快的艺术特点,给人以清新爽朗的气息氛围。潘天寿先生说,花鸟画重情趣。何为情?何为趣?情趣从何而来?张迎春先生用他的作品作了明确的回答。情,指的是心情、情感;趣,指的是趣味、乐趣。在当代社会,一个很现实的事实是人的生存压力大,特别是年轻一代。生活的快节奏,工作的单调性,失业的危机感把人带入到一个必然的浮躁环境里,在这种环境下用一幅花鸟画调起人的艺术情趣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张迎春先生的花鸟画是工写结合,恰到好处,在需要强调的地方以工,在需要放松的地方以写,他以淡雅为色,疏朗为气,用轻松明快的笔法创作出一幅幅令人感动的作品。

张迎春的花鸟画屡获大奖。首先在设色上下了一番功夫,有了自己的特色;同时非常善于造“境”,提升作品的境界,从而实现给人以“情”以“趣”的艺术效果。第一,张迎春先生工笔画上的染色,既是心目中理想的“色”,又合乎高雅、自然的格调追求。第四届全国青年美术大展获奖作品《群雀戏竹》,展现了作者深厚的赋彩功力。“竹”在一般人心目中的色彩是“青翠欲滴”,而张先生画竹以白色为基调,白色的竹杆,白色的竹叶,间或在叶、杆上略蘸一点灰白或墨色,给人以立体感。在作者看来如果把竹染成青绿色,反而弄巧成拙,既不高雅,又极易使整体画面变俗,而以白色为基调,给人以一种高雅的雪竹之感,有一种气息,更有一种境界。张迎春的竹既不是北宋文同以深墨为面,淡墨为背的作法,又不是元代李衎的青绿设色,也不是元代吴镇画竹时的湿墨表现。历史上也有画家画雪竹,但都是以白粉在叶面和竹杆一侧涂色以示雪竹,张迎春的设色观完全突破了古人以墨竹为竹的一般做法。在这件作品中作者以中黄色染石,而并非常态下的褐色或墨色作画的手法。让画面统一在一种和谐舒畅的色调中,白、黄两种色调相融而不繁杂,简单高雅。第二,读张迎春先生的画,让人自然地产生一种境界感,特别是一些以“网”充斥画面的作品。任何一件艺术作品都有境界,只不过有的高,有的低,张迎春用多变的笔墨线条画出(或织出)一张张网来,让人联想,画面自然产生一种意境之感。作品中的网是一张识不透的网,更是一种心中的大网,其网与飞鸟相共存?似乎这网或张或闭,鸟似飞来,又似飞入,画面让人产生联想,似乎这城市,这社会就如同一张张的大网,有人要极力飞出去,有人要拼命飞进来;有人想破网,有人想织网,怎样做到网鸟共融,这就是一个境界。张迎春的画让人思考,画面境界高,让人起情,同时让人觉得有趣,实现了情趣目的。当情趣产生之后,花鸟画的“比德”作用便退其次了。第三,作者在结构处理上,善于在“松、紧”上做文章,不可否认在审美取向上十分“工”的作品,观者看的时间长了易产生疲劳感。而张迎春先生该紧则紧,该松则松,紧以工之,松以写之,工之以引起人的注意,写之以放松人的精神,给人以轻松之感。张迎春的一些以写为主的作品用笔轻松,笔墨变化多端,给读者以丰富的内容,产生出幻化之感觉。

张迎春是一个善于深读传统的优秀画家,如果在笔墨的探究上形成自己的特有语言,假以时日,一定还会以更精彩的作品奉献给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