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之要,曰格、意、趣,书画亦然。
前夕日见新澎,与之微坐漫聊,澎沈思孤往,微风泠然不可多得。
数年前新澎来京求学,吾之陋浅,愧立于案前执授,当时与澎同窗者十数人,唯澎拔乎其萃:其一谨于规矩,冲夷和易有体,且儒雅有度,格以立古。吾常将人品譬之通透琰琬;书亦若此,妙在展卷欲吟妙诗。
澎供职于桑梓。孰谓儒者,不可以理繁庶?孰谓学古,不可为今世语?澎淂明清人气质,性与文合。平日古人在侧:或秦汉之摹印,汉魏六朝唐宋之碑帖,又古籍之迹,内中蕴文华,且有林麓烟云之法,浩渺幽邃之观。
某日,予探其舍,小小斗室有陈书数册,或碑帖考古,或有贤隽传记,澎于此,善养气也。
近以来,西学渐盛,尊西尊今卑古;又近来,古道复振,口必言国之学,强作诗者,似伤今思古,其实多无病呻吟。或泥人土马,芜烂杂沓。
自古及今,拘法者谨守家数,不拘法者变换门庭,澄清味象者,则成大器,王国维先生曰: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
愿与澎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