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庚子雅集研讨会实录丨将艺术纳入深度思考


来源:艺盘新视界      时间:2020-03-04

导语

2020年1月3日下午,由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山东艺术学院书法学院、山东青年政治学院设计艺术学院为学术指导单位,山东艺产宝文化产业集团主办的“叁——聂松、王谦、李洪贞庚子雅集暨艺盘邀请展(第一回)”在济南市阳光100艺术馆·泰禾艺术空间隆重开幕。

开幕式结束后,“庚子雅集”由独立策展人曹茂超先生主持,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诠释学学会常务副会长傅永军先生作为重要嘉宾参加,来自全国各地艺术高校教授、讲师、学者、艺术家等嘉宾参加了雅集活动。嘉宾们品茶论道、畅所欲言,从多种维度对聂松、王谦、李洪贞三位参展艺术家的艺术创作、学术思考进行了探讨。

时间:2020年1月3日下午

地点:济南·阳光100艺术馆

雅集现场

雅集活动特邀嘉宾主持 曹茂超先生(曾担任白盒子艺术馆副馆长,现为独立策展人)

曹茂超(主持人):谢谢大家。首先感谢李超先生邀请我来主持此次庚子雅集,内心多少有些诚惶诚恐。回想当初李超先生发给我的雅集嘉宾名单,我看罢,感觉阵容之强大,这应该是一场精彩、激烈的研讨交流活动。

再次祝贺聂松、王谦、李洪贞三位艺术家。我跟聂松老师相识大概在2009年,当时是邀请聂松老师参加我策划的一个书画群展。从09年结缘至今已有10余年,这10余年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通过今天的展览,我有幸认识了王谦老师和李洪贞老师,看了老师们的作品,觉得非常精彩,祝贺三位艺术家。再次向莅临此次展览的嘉宾致以崇高的敬意。

接下来,开始我们的研讨会。研讨会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围绕三位艺术家作品展开。首先请三位艺术家对各自的作品进行自述、剖析,剖析的点从策展人文章里引出来的从当代语境、背景以及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关联,来引出艺术家对自身创作的面貌和思考。其他嘉宾都是三位艺术家艺术道路相伴而行的朋友,请从自己的角度对三位老师的作品进行点评。

第二部分,我们把话题展开,因为我们每位嘉宾都在学术研究、书画创作实践等层面有深厚的学养。大家可以从自身的创作经验出发,探讨一下个人创作与时代背景、时代环境的思考。

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一部分,先由艺术家聂松老师谈一下自己的创作。 

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副教授、文化和旅游部中国画创作研究院青年画院艺委会委员、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硕士研究生指导教师,南通大学艺术学院当代中国水墨研究所副所长  聂松先生

聂松(参展艺术家):今天很荣幸能来这么多的朋友,大家来参加此次的雅集,在此我表示感谢。整个现场因诸位的到来而蓬荜生辉。艺术是一种文化现象,是文心的产物,这也是我们称此次研讨会为“雅集”的缘起义;雅集正是这样一种文化现象的内在表现形式。我们三人的作品面貌有所不同,我和洪贞在共同的继承和艺术表现上不断前进。在座之方辉兄是我的师兄,他是龙瑞先生的博士,龙瑞先生与姜先生是同门师兄弟,自此说我们俩是师兄弟,源出于可染老先生。诸位都是山东人,山东人向来注重传承,艺术须注重传承。在传承过程中,我们一方面继承先贤的经验,另一方面也在不断往前推进。继承我就无需赘言了,大家都学习了很多优秀的传统文化,临摹过中国先贤的作品;我们如何往前推进,这是每位艺术家都需关注的问题。艺术的往前推进,需要我们做出很大的努力。我记得我的导师姜先生这样说过:当你画画感到有苦涩味道的时候,你就有真正进步了。也就是说,艺术探索中老是尝到甜是不行的。像毛笔在宣纸上书写一样,涩涩的,毛毛的,一波三折。荆浩在《笔法记》里所说“不质不形,如飞如动”,先是涩,是吃进去,而后洒脱。我刚刚口干舌燥,饮了一杯茶缓解,茶不像白开水那么顺滑,茶的苦涩自舌尖至喉咙,让人逐渐体会到它内在的变化。我曾经大胆尝试写了一些茶诗,茶、画都是文化现象,里面包含很多思考和品咂。过去我的本科老师,曾谈到中国文化的沉潜把玩,艺术并不是浅显的玩儿,而是内在的玩儿,是“潜水”而非“戏水”。我想我的同道——各位艺术家,对此也有不同的体会。在今天的雅集上,我们探讨不同的话题。话题不严肃,因为我们在玩,在品;但是它又十分严肃,因为我们都有一种责任和担当。任何一个有担当的艺术家,都会将艺术纳入深度思考。我们将思考的问题在这个平台上一起分享,这对我个人、对王谦兄、洪贞兄都是很宝贵的。我们三个都是济南人,但是在济南的活动很少,因为需要“沉潜”,也就无暇过多参与,因此,就更期望在济南听到诸位同道的不同声音,对艺术的理解,和对我们艺术的意见、建议。

曹茂超:刚才聂老师非常好的回应了这个话题——当代语境、背景以及中国传统文化影响下,个人创作的思考。接下来有请我们王谦老师,王老师从事书法创作,章草、今草有很高的成就。在书论方面也是有口皆碑。我们知道,书法在刚开始是需要摹古,今人写书法时摹古与创作时心境是怎样的呢,还是回到我们这个大的范畴来,我们听王谦老师谈一谈。

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山东艺术学院书法学院教授  王谦先生

王谦(参展艺术家):我应该算是半路出家。从小写字,但后来没有将此作为主业。“我的前半生”,在出版社做了28年的文字编辑,同时写了十几年的报刊专栏,出过几本过眼云烟的书。近五六年才又回到写字这条路上。我大学就读于复旦大学新闻系,跟科班出身的书法专业硕士、博士相比,功夫上存在差距,以前较勤于写碑,现在正在补上帖学的课。

在书法创作方面,现在以章草为主要追求。最早接触章草是在1983年读高三的时候,那时买的《王蘧常章草选》现在还珍藏着。后来有幸接受导师李一先生直接传授,才认真、踏实地写起了章草。现在已到山东艺术学院从事书法教学和研究,希望将来会进步大一些。

近期的书法创作,有意将写字与正在做的学术研究结合起来。我的博士论文是做沈曾植书法研究,有关沈曾植研究的两本专著将在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除此之外,读博期间写了七部古代书论研究的书稿,也将陆续出版。这些都有待大家批评。 曹茂超:感谢王老师给我们带来的精彩分享,因为他做了很多书法大家的个案研究工作,同时,书法创作也有很好的状态。接下来,我们请李洪贞老师谈一谈。李老师和聂老师师出同门,我们从他们的作品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但是他们的风格又大不相同,同门异趣,我们接下来有请李老师。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学博士研究生、山东青年政治学院设计艺术学院副教授  李洪贞先生

李洪贞(参展艺术家):谢谢大家参加本次研讨会。我们三人很希望在座的各位专家、同学们对我们的作品提出宝贵意见。我个人的绘画创作基本是在我的导师姜宝林先生“既要笔墨,又要现代”的艺术理念下进行的。笔墨有它的物质属性的一面,还有它的精神属性的一面。

聂松师兄刚才提到中国绘画和中国传统文化有密切的关系,其实中国画的复兴与中国传统文化的复兴也有密切联系。在中国画界,艺术主体在创作中应观照当下的文化特质,再将这种观照投射到自己的艺术创作中。离开文化的支撑,中国画很难发展下去。

画家木心曾经讲过,《红楼梦》里的诗词在《红楼梦》的语境中很美,一旦脱离了《红楼梦》的文化语境,给人带来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这一点与中国绘画和中国文化的关系是相通的,我一直是这么认为。我的艺术创作、艺术理念也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当然,我个人的绘画还不是很成熟,我在此也很希望在座的各位老师、同学给予批评指正。 曹茂超:感谢李老师给我们带来的精彩分享,他用了具体的例子,谈了个人创作与语境的关系,置入其中与将其拿出的效果对比。接下来,就是众多嘉宾谈一谈对三位艺术家创作的点评和感受。我们从傅老师开始。  

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诠释学学会常务副会长,傅永军先生

傅永军(山东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诠释学学会常务副会长):非常不好意思,一个“野蛮人”闯到艺术圈里来,说来也很惭愧。我是研究西方哲学的,对艺术史没有太多研究,更不懂中国画的画法、技法、师承,但是我对艺术非常感兴趣。我现在主要研究诠释学,我简单的介绍一下,诠释学是在20世纪60年代以后在西方现象学传统下生长出来的哲学流派。在西方美学理论中,从德国康德开始,就把艺术看作和人的情感相关,诠释学的最大优点就是重新回到哲学的形而上当中。在我们的研究当中就直接介入到超越了理性层面,在直观意义上如何去把握真理这样一个问题,而直接性的把握的最直接的就是艺术。

今天看了三位艺术家的作品,我在想,如果抛开个人的艺术理念、个人的绘画追求,那么他笔下的这样一个形象,直接给予我们的是什么。我认为直接给与我们的是对真理的把握,不需要理念的淬炼,不需要概念的解释,只有直接给予的才是真理。这也是现象学最具有的态度。

艺术和哲学的差别就在这里,艺术就是将直接给予的事物看作是艺术家眼中的真理直接表达出来。我看了聂松、王谦和洪贞三位艺术家的作品之后,我就想问一个问题:在你绘画当中,那些非感性的事物,比如色彩、形象,直接给予你的,能够呈现世界、建立关系的真理是什么。对此我有个人的解释,但是我不知道三位艺术家怎么看。聂松的画当中,屡次出现色彩非常鲜艳的图式,这些图式带给你的范畴形象和概念和理念是什么?洪贞的画,如果从科学的视点来看,找不到可以直接介入的视点,散漫当中有一种有序,这种有序在牵动他,尤其是门口的那幅画中间的红色色彩,非常有趣的在展示一种虚像,他认为的形式规定的东西是什么?书法也是,在你的间接结构和理想表达当中,究竟追求的是什么东西呢?我想这可能是我愿意和艺术家接触、欣赏艺术作品时想问的问题,有一种我想把握的现象学的经验,也就是直接给予我们的才是直接显示的真理。对艺术家来说,直接出现在他的视阈当中被呈现出来的东西,才是真正想表达的,后来的批评家用观念、概念对艺术家的艺术创作和直接给予的东西进行解释,是在遮蔽真理。 

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山东美术馆专职画家、美术史论家方辉先生

方辉(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山东美术馆专职画家、美术史论家):今天能来参加这个雅集我感到非常高兴,这里有这么多朋友以及师兄弟。这是我参加2020元旦之后的第一个活动,学术氛围非常好!尤其是傅老师的讲话,一下子把我们的研讨会提高到一个相当高的水平上去了,这对于我们这些晚辈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

王谦老师是我在硕士毕业之后,在《诗书画》杂志时期的编审。我印象中王谦老师非常严谨,寒碧主编要求我们只可以出万分之一的错,而王谦老师经常能从我们校对好几遍的稿子中找出好些错误,他对我们的“打击”和给我们带来的压力也促使我在写博士论文的时候积累了很多经验,我非常感谢寒碧老师和王谦老师对我的栽培。所以,他给我的印象是一位非常令人敬畏的老大哥,也是一位非常严谨的学者。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多的章草作品,刚才,他在发言的过程中提到了沈曾植,沈曾植先生是二十世纪“民间书法”的重要开启者之一,王镛先生倡导的“民间书法”他自己也称,是1900年敦煌学发现以后早就出现的书法流派,它的特点是什么呢?就是利用新出土的资料通过考据阐发新的观念,里面又结合了西学的一些方法,借助西学来研究中国的书法。而中国之前实际上到清代就基本是关于方法学的研究,这是一个时代特点。

在今天的展览上,看到了王谦老师的章草作品,还让我想起了王蘧常,王蘧常先生最早也是写唐楷,后来又受到了沈曾植先生的影响,开始重视“郑文公碑”和章草,想以此来追“二王”的精神,这是不同于帖学的方法。章草实际上也就是对于隶书的“日常化”书写的重视。

说到民间书法,我们山东一个重要的代表人物是魏启后先生,他也是推动“民间书法”在当代发展的重要人物之一。他提出一个观念,我觉得跟今天的展览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也是我们刚刚谈到的问题,就是书法要注重日常书写,尤其要注重草书。他主张先从草书、行书入门,不从楷书入手,他认为楷书是逐渐推进完善的结果。王镛先生比较赞同魏老这个观点,他提出书法家要“诸体兼善”才有进步,因为草书代表了一种日常的书写状态,颜真卿如果没有大量日常草书的底子,他的楷书也不可能成就如此之大,清代尚碑,正常书写的状态就有很大的破坏。魏启后先生对此有过一些考证。王蘧常先生后来的章草作品也是立足于沈曾植的观念,从而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成就。我觉得王谦老师在这个基础上,立足于考据学,立足于当代,来进行传统研究和书法创作就很厉害。我觉得王谦老师的书法在未来会写得更好,因为他有很深厚的学问,这不是技法的问题而是一个认识的问题。当代艺术首先来源于一种认识,刚刚我们也谈到了“理法”的问题,研究传统不仅是写好某一个帖的问题,而是要从这个帖到那个帖之间研究发生了什么,又改变了什么,这是很重要的一个问题。王谦老师会把沈曾植的相关问题整理地很透彻,也会给我们提供很多思考。

我很赞同现在展览的两个趋势:一个是理论和实践的融合,也就是在展览当中有众多博士参与,在这个过程中即是在讨论技法和语言形式,也是在讨论一种哲学和美学的观念。第二个是书法家和画家的融合,王谦老师从形式语言来看待书法,在这方面,如果王老师能够再以西方学科作为参照来审视书法的话,他的贡献会更大,我们对王谦老师抱有很大的期望。

聂松也是我的师弟,姜宝林先生是我的师叔,与王镛先生一样,所以我们算同门。姜老师对我们的影响也非常大,聂松的观念刚刚洪贞兄也提到了,他是深受姜老师“既要笔墨,又要现代”观念的指导来创作的。我们现在谈到的国画的概念实际上是20世纪早期西方现代艺术进入到中国之后的产物,中国画研究方式出现了问题,才引发了“国画”概念的提出。国画这一概念的提出,也引发了众多的思考,一方面有人觉得是封闭的;另一方面它的意义在哪里?那就是它首先要容纳西方现代艺术的观念才能称其为“国画”,它并不是一个保守的概念,而是自强进步的概念。那么姜老师认为的中国画的现代性是什么呢?我认为这就如同是禅宗里所讲的“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后来才是“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现代艺术实际上强调的是一种“有意味的形式”,一种色彩/线条或者是一种符号,这是很了不起的。我主要研究黄宾虹,黄宾虹30年代在开放的上海,他跟魏启后先生有一个观念是很相似的,魏启后先生提过一个句话,说:“中国的书画实际上是形式美和自然美的统一”。我个人认为自然美就同刚刚傅老师讲的一样,是回归到一种生活与艺术相交融的当代属性中。黄宾虹先生很了解西方现代艺术,但并没有按照西方现代艺术的样式去创作。他保留了中国笔墨的自然属性——“道法自然”,追求自然属性中的现代化。为什么他不谈毕加索的绘画,而经常讨论塞尚/梵高/马蒂斯这种相对较柔和的,不是很典型的纯西方文化的艺术家,主要是因为黄宾虹先生认为从对自然的执著和研究过程中能够发现很多对我们启发的东西。他在接受现代艺术的过程中,也容纳了我们称为“当代艺术”的一些观念,就是回到自然,回归生活化。姜老师在这种框架下,鼓励每个人去探索自己的符号语言,探索自己的生活体验,进入到一种纯艺术的状态之中,我觉得这对我个人也是非常受启发的。而聂松和洪贞兄在这个观念下对中国绘画的笔墨思考也是非常了不起的,这是对中国绘画的往前推进。
聂松作品中那种画面的厚实感,中国画笔墨的意味没有丢,他没有用过多的形式感来干涉笔墨的自然属性,我觉得这一点是非常好的。

洪贞兄的作品中的形式感,画面当中的颜色关系处理也跟西方绘画拉开了距离。我觉得现在的语境与之前“85美术思潮”又不一样了,“85美术思潮”强调学习和模仿西方现当代的东西。现在中国水墨进入到世界中,我们在世界性的水墨概念中思考自己的“当代性”问题,这可能是21世纪一个新的时代背景。听刚才傅老师的谈话我就深受启发,傅老师讲的实际上是一个“当代艺术”的范畴,在50年代解放之前是以法国为西方现代艺术的核心。到了50年代以后美国为了争取现代艺术,推出了抽象表现主义,以波洛克/罗斯科/德库宁等人为代表。但是最终这些人都失败了,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抽离出的艺术形式完全绑架了他们的灵魂和精神,完全被“概念”杀死了,波洛克喝酒开车自杀,罗斯科也割腕自杀了。到了60年代早期,日本的玲木大拙将禅宗传到了美国,美国人很高兴,中国人也很高兴,觉得我们东方文化影响了美国当代艺术的诞生,但实际上,美国将禅宗融入到了自己的血液中,融入到一种生活的理念,启发了美国当代艺术的诞生,美国文化也更加成熟。当当代艺术逐渐成为了时代主题,法国现代艺术也就成为了过去。我们今天都生活在当代艺术的概念当中,不管接受不接受都必须用当代的眼光来看待传统,理解这个时代。

我今天来参加这个雅集真的很开心,今天不仅仅有艺术家,还有哲学家。三位老师的作品也给我们提供了学习机会。艺术直接给与他们三位的是什么?我觉得这个也是对我们提出的一个问题,这是把哲学向艺术过渡的一个问题,大家会从个人的体验当中逐渐找到解答的。从他们三人身上以及傅老师刚提到的问题,我觉得可以启发我们思考更多的话题,谢谢大家!

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副教授刘明先生

刘明(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副教授):首先祝贺三位师兄展览圆满成功,也祝贺艺盘的这次活动取得非常好的效果。王谦大哥,我们现在在同一个单位,他的理论功底特别深厚,他之前是做编辑的,也特别严谨,学问研究也特别深。我们从他的书法作品当中也能看出他对书法字体的深度的理解。聂松师兄和洪贞师兄是同门,同一个导师,但是从他们每个人的作品中都能看出他们各自探索的方向,他们在不断的往前走,取得了很高的成就,祝贺三位。今天我们在座的书画家,年龄阶段都差不多,都互为同学,互为师兄弟。我们这个年龄阶段的艺术家有着相同的教育背景和教育经历,对艺术创作有一种自由和宽容的心态。有了这种心态之后,我们可以正确的对待传统,积极吸收借鉴而不盲目的崇拜传统。将优秀的传统文化融入到自己的作品当中。同时也以一种包容的心态学习西方一些优秀的部分。艺术需要一个开放、包容和自由的创作状态,而这个社会也赋予了我们一个好的社会环境,我相信我们在座艺术家的艺术创作会越来越好,谢谢大家。

中国青年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济南军区装备部赵雷艺术工作室画家  赵雷先生

赵雷(中国青年美术家协会副秘书长、济南军区装备部赵雷艺术工作室画家):我跟聂松兄神交已久,差不多七年之前,我们在徐州做一个展览,当时看到他的作品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也陆陆续续关注过一段时间,当时他的作品还是一些很传统很抽象的东西,而近期的创作变化非常大,就像方辉师兄讲的他的作品有些抽象化和符号化,既有西方抽象的东西,又具有传统的内涵。我今天是来学习的,很高兴能够见到一些好朋友、好同学和在座的老师们。

中国美术学院博士、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副教授 卢晓峰先生

卢晓峰(中国美术学院博士、山东艺术学院美术学院副教授):首先祝贺三位非常优秀的艺术家,这个展览做的非常成功,艺盘也在一直不停的带给我们惊喜。我同聂松和洪贞很熟悉,与王谦老师今天是第一次见面,见面之后才知道我们是同事,在同一个单位工作,因此也感到很亲切。关于艺术方面,方辉也谈到了很多,说的特别好,很透彻。我们今天之所以形成这样的艺术现象或者说艺术形式具体到我们每个人的艺术里,很难有一个清晰的脉络。就像我们人类发展一样,我们现在同属中华民族,但是回溯到一千年、一万年之前,在某种程度上可能也是某种人种的杂交,受各种因素、各种基因的糅合。文化也是如此,为了梳理方便,我们在理论上将它处理成一条或者几条特别清晰的脉络,但是如果把它还原到具体的历史时期来看,有很多现象或者说思路是并存的,可能某一种在当时占据主导地位,但是要说某一种艺术想象,或者某种艺术思潮在某一个时期、某一领域占据绝对的优势地位,我觉得是不成立的,就像我们现在梳理的西方现代美术史中,我们把印象派当作当时的一个主流,慢慢的由于书本或者是普遍意义上的知识传播,我们把它作为19世纪唯一的一个艺术现象,但实际上印象派在当时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大,占据主流的还是古典的学院艺术。但是为了梳理方便,我们现在学的美术史都把印象派作为那个时代的典型代表。

我认为对于我们当代艺术家来说,这个现象是一直存在的,抛开中国的和西方的、传统的和现代的来看,艺术和很多事物都发生着关系。就像之前傅老师提到的哲学,我认为艺术与哲学是密不可分的。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在一个非常复杂的文化背景下形成的单个个体。如果非要以一个艺术理念来归纳的话,我认为是技艺双修,有好的观念,好的计划。特别是对于中国传统文化来说,技法、笔墨等是我们始终都无法绕过的问题。即使有一些艺术家将其绕过,除了一刹那的新鲜感之后,它的价值、耐读耐品性相对也减弱了许多,从审美上来说,这不会给我们提供一种长久有效的刺激点。

这是我个人的理解,今天看三位艺术家的作品我觉得基本都暗合了这样一种思路,就是要有自己的观念,有自己的想法,这种想法是属于个体的,具体的成因我们没办法具体分析,因为其中成因太多,在我们的成长过程中,遇到的各种东西都会给我们留下一些印记。三位老师的作品都是在一种探索中不断前进,而且前进的方向我们认为是正确的、是好的。这次的展览从三位老师的作品中学到了很多东西,也得到了很多启发,谢谢大家。

山东画院青年画院副院长,山东画院签约画家孙春龙先生

孙春龙(山东画院青年画院副院长,山东画院签约画家):首先祝贺三位老师展览的圆满成功,也非常感谢能通过三位老师的展览让我们这些兄弟们能够在此相聚。

我跟聂老师和李老师是去年认识的,到现在差不多有一年时间了。之前在青岛的时候,听说过两位老师,也拜读过两位老师的作品,但是没有在一起面对面的交流过。去年来到山东美术馆,一起举办过几次活动,有过很多的交流。这次受邀参加此次活动,感到很开心,经过这一年多次的沟通交流,我很期盼着能有更多的机会深入了解,所以这次活动我很期待,今中午早过来了一会,先去拜读了一下老师们的作品。我看聂老师《齐物·帆》那幅作品,画面中密密麻麻充满了笔墨符号,但是却很空灵、通透,这幅作品特别打动我。聂老师来喊我还吓了我一跳,因为我正看得出神。王老师之前也曾拜读过他的作品,但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听刚才李老师介绍您的理论专著,您自己也介绍说出过很多的专著和著作,几十万字,很期待您的著作出版之后能够拜读和学习。这次的“庚子雅集”虽然是一个小的雅集,作品尺幅不大,但是气象很大。从绘画上来说,看作品最打动观者的是扑面而来的一种气息和韵味。聂兄和李兄的作品给我的感受是"真",也正是这种气息打动了我。他们虽然师出同门,但却是和而不同,虽然大的理念、大的意境追求是一样的,但是他们每个人的艺术表现和感悟是不一样的。

《齐物》这幅作品近看它的每一笔,是用涩涩的线条完成了抽象的表现。远看整个画面的气息、整体的线条也十分打动人。作品当下的语境感动了。尽管两位老师的作品没有偏离传统的水墨,用了传统水墨最普遍的毛笔和宣纸,书法用笔去表现。但是却完完全全是一种当下语境的表达方式,它给我的感受是当代艺术,是真性情的。画面中密密麻麻的线条换成是我是很难掌控的,尽管从局部上看很简单,但每一笔的组成是很难掌控的。他们的画面没有脱离传统的水墨,但却是当下语境下的一个大的突破。并且,看到他们的作品,我能够体会到他们在绘画过程中的那种状态。我自己在联想,他们的作品是不是在表达自己生活中很多的社会关系,时代中的各种现象。尽管画面很密集,但最终形成的画面是一种幽静的、空灵的和当下语境的一种表达。我认为能将观者带入到这种语境中,能够感动人,就是成功了。这是真性情的东西,没有偏离真实的自己,没有脱离繁琐的社会,完全用绘画来表达,呈现出来的整体画面也没有很杂乱、很燥。

刚才聂松老师谈到的志同道合,关键是什么,我认为是老实人,踏踏实实做学问。三位老师都是踏踏实实做学问的学者型画家,他们丰富的学识会创作出大量的具有实践性和当代语言性的作品,我们也在不断的期待。

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造型艺术学院副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姜宝林工作室访问学者 齐敬峰先生

齐敬峰(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造型艺术学院副教授,中国艺术研究院姜宝林工作室访问学者):我今天主要是过来学习的,上周师兄给我发了消息邀请我来参加展览,今天到了之后感觉受益匪浅。我也算是姜老师的学生,也是在“既要笔墨,又要现代”的教学理念中吸收养分,进行学习。我觉得聂松师兄和洪贞师兄已经做得非常棒,我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我今天过来学习一下。

关于艺术、传统与我们的文化之间的关系。我觉得这个问题对我来说有点过于高深,作为一个学习、实践的探索者,从我个人的角度觉得艺术创作更多的是从个体方面去研究。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和理论的梳理者,从宏观角度来说,我们需要去总结,去梳理。

作为一个画家,我在绘画的时候经常在想,我处于什么时代,不应该是我出于什么时代就画什么样的画,而是我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画,自己能画什么。有很多理论家经常会说你的画具体是怎样的笔墨特点,具备什么样的特性,有的时候会把画家本人都说晕了,我觉得画画是一个自然的、原发性的东西。并不是说自己处于文艺复兴时期,就需要做一个典雅的或者是厚重的作品。我认为作为理论的研究者和创作者,思维的逻辑和创作的方式、角度是不一样的。

从一个创作者的角度来说,我在画画的时候没有考虑那么多,我将从老师那里学到的表现出来,其他师兄将他们学到的东西表现出来,这就呈现出了不同的艺术创作和艺术亮点。所以我认为艺术创作对我来说,是一个自然而然的原发性的东西。它不仅仅局限于思考,在这个过程中,也要不停的去积累自己的笔墨技巧,积累自己的学养,积累画画各方面需要的元素。画画是个原发性的,积累了这些学养之后,在画面中自然而然的就会呈现出这样的一个艺术亮点。

五年前我进行艺术创作时的想法跟现在一样,但是当时的我表现不出来,没有呈现出想要达到的艺术面貌,或是偏重了色彩,或是偏重了笔墨。在后来的这些年之中,不是我学习了各种各样的理论,也不是由于我研究了宋画或者某个点,而是在我的生活当中,在艺术创作过程中,在老师的批评和鞭策过程中,在各种各样因素的影响下,慢慢的自然而然便形成了这样的艺术风格。我认为,这种风格即是原发,这种原发不是天上之水,也不是无本之末,它来源于每天的积累。

我个人认为艺术创作,就是刚刚孙春龙说的“真”,从聂松兄和洪贞兄的创作中,我们也更多的感受到他们自己对于艺术创作的一种执念。我们用一种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分析艺术应该这样,应该那样。但是作为艺术家来说,我觉得这可能不那么重要,即使很清楚的了解应该这样,但是创作的时候也是该怎样就怎样,就像难得糊涂一样,在画里也是难得糊涂,糊涂的人才会有执念,才会不管别人怎么说坚持自己认为美好的东西,坚持自己能做到的东西。别人说的再好,也不属于自己。我从小在山区长大,我也可以画大海,但是这需要我去看过之后才可以,生活支持我们的创作。我觉得师兄们能够从自己的生活当中,在自己的艺术创作当中能够一直坚持自己的艺术面貌。在姜老师的理念指导下,能够不断的挖掘、不断的琢磨,带来越来越惊喜的艺术面貌,这一点是让我非常尊敬,非常值得我去学习的。

在此我也提出更多的希望,希望师兄们包括我在内的艺术的探索者和实践者,每个人都能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今天是一个雅集,是一个互相交流和学习的机会,在此我也希望大家能够更多的呈现出每个人不同的面貌供我们大家相互不断的学习和探讨。 王谦兄的书法我不太懂,我就不多做赘述,但是我觉得大家都应该去学习一下。这次的展览作品尺幅普遍都比较小,看上去没有很尽兴,我很想知道师兄们在画大画或者是想要表现不一样的面貌时,是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去架构、去表现的。希望师兄们以后能够在形式上也好、面貌上也好,能够不断的带给我们一些视觉上的盛宴,可以让我们学习到更多。也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有更多的艺术面貌,大家可以多多交流。谢谢大家。

本次展览策展人  李超先生

李超(本次展览策展人):各位老师好,今天很高兴能把大家聚在一起,也荣幸认识了一些前辈和朋友。这次展览我主要是负责执行策展工作,我先从整个策展实践的层面谈谈这个活动。 

在展览筹备期间,我们策展团队与三位参展艺术家经过不间断的交流,最后把这个展览定位成一个具有学院气息、不是那么官方那么严肃的活动。这个展览可以分为两条线索,一条线索是聂松、王谦、李洪贞三位不同研究方向的艺术家,把山水、花鸟、书法三种类型的作品在一个场域呈现,探讨一种水墨图像和笔墨书写性之间的关系,我们从展厅的效果来看,这种组合还是非常令人愉悦、非常有特点的。另外一条线索就是我们现在举办的这个雅集活动,山东地区的艺术活动,其实很容易被体制被商业影响,大家凑在一起开会往往就成了艺术家的吹捧大会,所以今天我们这个雅集活动,也没有什么固定的学术主题,就是想把一些拥有同样经历、同样背景的艺术家朋友、同学、同事聚在一起,在一个没有学术探讨压力、没有那么多套路、非常惬意的氛围下,大家一起喝喝茶,聊聊天,晚上也可以一起喝点酒,把我们这个艺术家群体当前真实的状态、日常工作、创作、研究的情绪做一个自然流淌。这两个方面也是我们举办今天这个展览的意义所在。今天我们也很荣幸的请到了济南知名茶艺师吕秀华女士为大家做茶艺服务的工作。

关于三位参展艺术家,我最早认识的是聂松老师,是通过曹茂超先生引荐,去年我也很荣幸为聂老师写了一篇评论性的小短文,因为我很喜欢他的变法之后的积墨作品,感觉很抽象,跟他以前的作品反差很大,后来又接触到了李洪贞老师等姜门博士,他们的作品可以说都带有一些非具象、非传统的抽象元素在里面。包括王谦老师的书法,对于一个对书法研究不是很深入的观众来说,他的草书作品就是抽象的。可能在十年前甚至更早,我们在书画领域里提抽象,貌似还有一些很大胆的革命性意义,也很容易联想到西方的抽象主义,很容易从形式的角度来看待抽象性的水墨作品,反而忽视了中国水墨与西方绘画内在的不同。所以,通过今天这个展览,我们还可以从三位艺术家的个案研究出发来探讨一种现象,即中国的水墨艺术家、书法家有没有一种权力,可以让他们从中国传统遗产、学术框架中来重新定义“抽象”这个词汇。 

最后我插一点广告,艺盘作为本次展览的主办方,本次展览也得到了董事长席峰先生的大力支持,他本人现在不在国内,所以今天没法亲自出席今天的活动,但他一直非常关注这个展览的进程,很关心我们策展团队对三位参展艺术家、今天到来的嘉宾的服务工作。从2019年开始,艺盘在席峰先生的带领下,致力于对优秀的中青年艺术家进行个人品牌的策划、运营、推广等服务。所以说,在座的艺术家都是我们的潜在服务客户,希望今后我们能与各位老师建立起比较深度的合作关系。谢谢大家! 

 中国中车-铁美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  夏煜晴先生

夏煜晴(中国中车-铁美新材料科技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我做为一个圈外人,非常感谢王谦先生的邀请,能够和大家雅集一堂,能够给我这个艺术爱好者一个表达自己的机会,非常感激。

我简单说一下,我作为一个圈外人的观感。

首先,这个展览我看到了久违的人文关怀。是艺术,但不仅仅是艺术,更是一种文气的尊严。我同李洪贞老师以及聂松老师有很简短的交流,我能感受到他们对于艺术创作的虔诚,在他们的水墨创新中能感受到很强的中国文人的气质,尤其是来自董其昌一派的秀美。那种俊雅的,对自然与生命温柔的柔性关怀是特别重要的,也是特别令我感怀的。

在王谦兄的书法作品中,我看到了他扎实的学理储备;他对待自己书写的每一个字都非常认真,尽管情感很奔腾,但是从每一个字的结体,都能看出他是一丝不苟的在做这件事情。李一先生是他的老师,王谦兄的研究是围绕他的师翁沈曾植展开的,在一种很扎实的、传承有序的学统中开展研究工作。我在王谦兄的工作中看到了很多的希望。比如说王谦兄的传承,寐叟一派,是以对碑学的原生的、学术性的深度探索而闻名遐迩。王谦兄的作品告诉我们,面向碑学的审美态度绝对不能流于草率,我们从汉简、石窟以及我们看到的种种造像记、比如《吐谷浑墓志》中,当我们深入原碑拓的时候,我们看到的是一种细腻,一种内秀。是在中原涤荡的乱世中心痕的终极舞动。所谓的民间书法,绝不等同于草草,相反,她是一个特别曼妙的,特别吸引人的现象。我从王谦兄的书法中看到了他扎实的汲取着这种能量。他是在一步步的强大自己的基本功之后,慢慢的拓展着自己的艺术境遇,这样我感到非常欣慰。

我就说这些,在这里班门弄斧感到很惭愧,也希望各位老师在私下里能多给我个人一些指导。谢谢大家。

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造型艺术学院副教授  王鹏先生

王鹏(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山东工艺美术学院造型艺术学院副教授):首先祝贺展览的圆满成功,非常高兴今天能来参加此次展览,也学到了非常多的东西。三位老师都是我的师兄,王谦师兄在我们研究院是个神话,论文写了40多万字不止,还在不停的写作过程中,一年80万字,特别值得我们钦佩,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今天发现他的书法还写的很好,让我很是佩服。

我跟聂松兄和洪贞兄特别熟,认识很久了。他们两位都有自己鲜明的艺术面貌,他们在姜老师的体系下,是既有传统的笔墨又有现代的图式。我今天去看他们画的时候深受启发。什么样的画是一个好作品呢,我觉得首先要真诚,真诚的作品首先要打动自己,然后才能打动别人。我觉得我们应该多举办这样的活动,使得我们大家欢聚一堂,有更多的学习机会。谢谢大家。

著名诗人 吴兵先生

吴兵(著名诗人):大家好,我是吴兵,我和王谦是同仁,曾在出版社与他共事多年。王谦是曲阜人,生于孔孟之乡,高考时是曲阜的文科状元。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他热爱读书,毕业后就去了出版社,常年做编辑工作。他编辑出版过很多优秀的图书,对文化、对艺术无比热爱,他的这种热爱都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功利性的。他50岁考上的博士,考了三年,仅仅是因为对艺术的热爱。他的书法作品优秀,他很有才华。他的书法表象上呈现岀一种舒展,但他性格坚韧,这种坚韧又带来内敛,这种性格因素与他的才华,完美的结合在他的书法当中。我们看好他生命所赋予的书法的形象,那是一种舒展与内敛的完美结合,是格调非常高的一种美。
我觉得艺术的“艺”有两个含义,一是才艺,另一个是娱艺。有才华,会自得其乐遏制不住地进行艺术活动。“娱”,则是我们陶醉其中,有才华,与朋友雅集,这就是“娱”。在一个充满才华的氛围里进行不同的交流,才华与才华的碰撞,令我们陶醉其中。今天很高兴有这个机会与诸位艺术家一起雅集交流,谢谢。

中国艺术研究院访问学者,山东省中国画学会理事 王栋先生

王栋(中国艺术研究院访问学者,山东省中国画学会理事):首先祝贺聂松师兄、洪贞师兄还有王谦老师展览的圆满成功。王谦老师今天是第一次见面,但是很早就听说过,今天通过这次展览也加深了对王谦老师的了解,希望有更多的机会可以向王老师学习。洪贞师兄和聂松师兄我们都比较熟。我们都在姜老师门下学习,都在姜老师“既要笔墨,又要现代”的理念的影响下学习,创作。但是洪贞师兄和聂松师兄在姜老师的理念下,遵从自己内心的艺术追求,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艺术道路。这是我需要向师兄们学习的一点。这些年通过跟着姜老师学习,对我个人创造方面的提高非常大。

再次感谢老师们和师兄们,也感谢艺盘,还有阳光100艺术馆。在新年期间给了大家一次相聚的机会。这次见面有很多的老朋友,也认识了很多新朋友。也希望艺盘能够举办更多更好的这样的活动。我本身也是在美术馆工作,见过很多的展览,但我觉得像艺盘这种比较有特点的雅集式的展览更能符合艺术交流、艺术沟通的方式,比正规的展览和研讨会会更轻松一些。希望艺盘能够越办越好,艺术馆也越来越好,谢谢大家。

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 陈钝之先生

陈钝之(中国艺术研究院博士):大家下午好,很高兴参加这个展览。今天参加展览的三位艺术家都是我艺术研究院的学长。我本硕博期间一直在学书法,对章草下的功夫稍微大一点。王谦老师给沈曾植的草书下了一个定义,叫做寐草。我觉得这很有开创性意义。因为在这之前没有一个具体的定义。碑学从兴起到晚晴时期都是一步步传承下来的。包括民国时期的书法也是碑学兴起之后产生的一种余绪的状态。我们可以看到除了白蕉以外的民国书法家,他们很多时间都是在从事碑学的实践,包括康有为对碑学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王蘧常是沈曾植的弟子,沈曾植曾经告诉他,写章草的人没有很多,是比较容易出现个人风格的。

我觉得现在对沈曾植和王蘧常的研究还不够深刻。王谦老师的博士论文是研究沈曾植的,在论文答辩的时候获得了所有老师们的一致好评,好多校外的专家、学者也对这篇论文给与了极大的肯定。王谦老师把写论文当做一种享受,享受写论文中的快感。

在研究沈曾植的过程中,我读过民国一篇叫做《寐叟题跋》的文章,后来中国美术学院教授戴家妙先生也出过一本《<寐叟题跋>研究》,现在仍有很多艺术家在研究沈曾植,比如说肖文飞先生,他也做了很多研究。但我认为王老师做的是最深厚最全面的研究,因为他本身有很好的艺术修养,他的知识结构同纯作书法实践的人不一样。他的学识修养非常深厚,能够驾驭这么一篇恢弘著作,我认为这是非常难得的。

我与聂松老师认识快十年时间了,中间一度失去联系,后来艺术研究院读博的时候又重新建立了联系。洪贞兄离我住的很近,都在济南,平时我们也经常联系,两位老师的笔墨功力都特别深厚,并且很好的延续了姜老师的学术脉络,不断前进。

再次祝贺展览的圆满成功。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设计艺术学院副教授 李明先生

李明(山东青年政治学院设计艺术学院副教授):我在山东青年政治学院当老师,拜读过三位老师的作品,有一次很偶然的机会跟三位艺术家坐到了一起,我觉得他们能一起做些事情,我也就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们。我本身喜欢画一些水墨和尝试一些实验性的东西,今天我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很多,特别是得到了一个答案,我找到了具有引领性、精神性、创新性的一个方案、一种方向感,对我来说是非常受益的,让我更加有了自信。从他们的发言中,听到了一种批判、怀疑,也只有这样,才会让自己的想象力无限放大,找到自己的语言。这是我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东西。今天的雅集我感觉很清秀,且很有震撼力,他们三位的作品非常有内涵,让我深深感动,最后祝贺三位艺术家此次活动的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学博士研究生 张传寿先生

张传寿(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学博士研究生):大家好,非常感谢三位师兄抬爱邀请我参加这次雅集,对我来说这是个很好的学习机会。我本身是艺术理论出身,看到三位艺术家的创作感到非常震撼。我觉得此次展览采用雅集形式非常好,这在济南比较少见。雅集在我国古代是文人书家自由探讨诗文、画艺的一种聚会,诗人雅客可以畅所欲言、畅所情致,展艺术理想,强调艺术意趣。本次展览,无论是主持人,还是三位艺术家,前面都已明确表达了这场展览的社会立意,强调寄寓古今的艺术坐标,但我觉得这场展览更是三位艺术家艺术人生历练的真实写照。每个人都善思本业,艺术态度非常务实、非常精进,对艺术的追求加入了社会性思考,形成了不同的创作导向,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三位艺术家既继承了古法,又参阅当下,同时也掺杂了更多的个体性艺术探索。在艺术创作中又各有特点,表达不同的艺术追求。比如说聂松师兄,他的作品沉稳大气,彰显的是一种敦厚之美;王谦师兄则是由文及意,更强调雅意、文气的率性舒展,是内容、墨法、笔性的耐人寻味。而洪贞兄则更强调艺术的“真”,这种“真”是在传承姜宝林老师的艺术理论指导下,敢于强调对中国画笔墨的重新思考,敢于形成对应现下的新形式探索,致力于把中国画笔墨艺术引向新的高度。

通过这次展览我也受益匪浅,希望类似的雅集像本次一样,下放到现代社区艺术馆展览,在我们济南经常举办,或三五小聚,或有序组织,定期举办,大小朋友皆可参加,这样可以给我们社区群众,给当下学艺的小朋友们带来很好的启迪,感受身边的艺术生活之旅。再次恭祝展览圆满成功!

中国艺术研究院硕士 董洁莹女士

董洁莹(中国艺术研究院硕士):大家好,特别荣幸能够参加今天这个雅集活动,特别感谢聂松师兄对我的照顾,邀请我参加此次的展览。我作为一个刚从中国艺术研究院毕业的研究生,此次是来学习的。我毕业于山水画专业,从本科到硕士这些年的时间,一直浸在传统之中。山水、花鸟、人物,从唐宋元明清到民国再到现代,一直是在系统的学习前人的东西当中。我先了解到了姜宝林老师的艺术,再到后来认识了聂松师兄,看到老师们对传统艺术的突破。当然国画艺术的创新是一个很长久的命题,也有很多的形式,比如从内在的艺术精神,从材料方面,从形式方面,都会有很多的突破。我一直在传统中学习,因此对我来说很大程度上会有一定的限制,我不知道该从哪条路上进行探索,进行个人的突破。而聂松师兄一直在帮助我,给我很好的引导。我最近的一些创作中,聂松师兄都给了我一些指导和鼓励。这次邀请我参加这个展览,我特别开心,三位老师作品当中的很多艺术观点、艺术形式对我有很大的启发。我觉得在学术上的对国画的探索,虽然已经有很多的老师、很多前人有了很多的成果,但也还是停留在学术界之中。我同圈外人聊天的时候,感觉他们对国画的刻板印象非常严重,谈到国画就是水墨、山水或者是工笔。看到一些比较现代性的作品会觉得看不懂,好像是国画,又好像不是,所以我觉得对于新时代传统艺术的弘扬和探索,应该多做宣传,更多的做一些这样的展览,这样的雅集活动,改变大家对国画的刻板印象,普及新时代中国画新的生命力的表现,以上是我自己的一些感想,非常高兴能够参加此次的活动,谢谢大家。

山东青年政治学院设计艺术学院教师 周兆鹏先生

周兆鹏(山东青年政治学院设计艺术学院教师):各位老师下午好,自我介绍一下,聂松老师是我本科时期的导师。洪贞老师是我们单位的老大哥,今年刚加入我们青年政治学院,他来之后,我们单位在学术水平上提高了一个很大的台阶。王谦老师一直是我专业课的榜样。今天非常高兴与各位老师度过了一个非常美好的下午,今天下午收获很多,看三位老师的作品给我一种平衡、优雅、平静的感觉,看他们的作品是一件非常令人享受的事情。并且从各个老师的发言,他们的观点中,感觉到自己需要有传统上、哲学上、文化上的继续完善和学习,我是做设计的老师,设计以外的内容也需要广泛学习。感谢吕老师的茶,感谢各位老师们今天下午给我带来的收获,感谢三位老师,谢谢大家。

南通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 王洁女士

王洁(南通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各位老师好,我是来自南通大学研一的一名学生,因为上了聂松老师的课,认识了聂老师,在聂老师的课上听说了王谦老师和李洪贞老师,今天能在这里见到两位老师感到很高兴。作为一名学生,能在这里跟各位前辈、各位老师学习感到很荣幸。今天我想表达一下自己对艺术的思考,请老师们多多指教。我想说中国画“制作”上的问题,这个问题是从我自身的创作过程中产生的对国画的一个想法。本科时期我主要学习工笔,当时侧重于技法、肌理上的研究,而忽略了中国画本身对笔墨的重视。这也是为什么我用“制作”,而非“表现方法”的原因。“制作”是最基本的处理手法的集合,比如像渲染各种肌理效果以及特殊材料的运用等技术手段,而“表现方法”还包括了造型方式的选择、风格样式的选择,以及画面虚实等观念上的一些东西。我作为一名学生,对于国画的了解、书本的阅读还不够多,观念上也不是特别深入,所以我对于国画的学习首先是从技法上,然而在学校教学体系中,导致我本科期间一直过于重视技法而忽略了笔墨本身。研究生期间聂老师在课堂上,讲述国画注重笔墨,对于笔墨语言是既要传统,又要现代。这时使我开始注重中国画的笔墨语言。制作这个问题的产生是现当代艺术对传统语言的传承,它从技术一端去深入挖掘,比如张大千的泼墨泼彩注重墨、色;岩画注重肌理效果以及画面颜色效果,这些都是注重技法的。制作从纯技术而言,它是程式化的技术模式,没有与内容结合时,它是没有精神取向的,而我们站在绘画的立场上去审视艺术的表达过程,它是一个制作的过程,通过这个过程,塑造形象,从而表达内心情感,中国画的最终目的是关乎人的精神情感的。我觉得“制作”是一个偏中性的词,我们对于国画的学习还是应该从传统出发,既要传统,又要现代,谢谢各位老师!

齐鲁师范大学教授 曾凡朝先生

曾凡朝(齐鲁师范大学教授):我是艺术的外行,我是傅老师的亲学生。我和王谦老师很早就认识,之前他去北京求学,没想到回来之后成为了书法界的大咖,令人很是惊讶。跟洪贞兄也聊过很多,有关画不多,更多的是一种禅意,而我也从他的作品中感受到了一种禅意。对于聂老师的话,我处于一种似懂非懂之间,比如《积健为雄》这幅作品,我感觉很有层次感。我不是学绘画而是学哲学的,我从中感受到了雅,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我说不出,但我眼睛看到了,耳朵也听到了。非常感谢三位老师举办的此次活动,见到了我的导师傅老师,接触到了学术界的大咖和新秀们,谢谢。

聂松:从展览的层面来讲,我们三人与李超带领的策展团队是一个集体,大家是客人,我们作为主人应该招待客人;但是,作为艺术创作者的整体来说,艺术家又是一个集体,我们又应该感谢策展人李超以及艺盘策展团队为大家做的各种努力;然而,从艺术大道来讲,我们大家又是一个整体,我们都是为了艺术的继承与推进而做。为什么是继承与推进,而不是继承与创新呢。因为艺术是无法创新的,它是在向前推进的前行过程,传统是动感而非静止的。今天大家都说了很多,方辉兄说的自然属性、春龙兄提到的空灵、通透,敬峰兄提到的真等等,尤其是傅老师说到哲学,我跟傅老师简单的沟通过,其实去掉“技”的成分,艺术和哲学是相通的,都是人类的智慧。

今天整个气氛更像一个茶话会,我们三人非常感谢大家的到来,大家对我们作品的分析点评以及提出的意见,我们也会梳理分析,谢谢大家。

我们在座的朋友大都在“艺盘”里,他们为我们做了很多事情,我代表大家感谢艺盘团队,我更希望我们今后能够一起为了促进艺术的发展做些事情。

曹茂超:感谢每一位嘉宾精彩的发言,感谢策展人邀请我来听了一场非常生动的美术史课、艺术创作理论课、以及实践课。大家围绕三位艺术家的创作以及在现场的感受,抒发了自己的一些感想、所思所想,谢谢大家。再次祝贺我们今天的研讨会圆满结束,感谢大家的出席,感谢大家!

部分展览作品欣赏

聂松作品 《齐物·帆》  135x68cm  2019年

聂松作品 《齐物·宇》  136x68cm  2019年

聂松作品 《齐物·山兮》  33x34cm  2019年

聂松作品 《齐物·路》  35x34cm  2019年

聂松作品 《气之动物》  34x35cm  2019年

王谦作品  行草  李白《草书歌行》249x75cm  2019年

王谦作品  章草  《集沈曾植诗句》   72x35cm 2019年

王谦作品  章草  《舍得》  72x35cm 2019年

王谦作品  章草  《心经》四屏  95x29cmx4 2019年

王谦作品  章草  刘禹锡《陋室铭》   25x198cm  2019年

李洪贞作品 《晨·新雨后》69x69cm 纸本

李洪贞作品 《荷-春夏秋冬》 136x30cmx4 纸本

李洪贞作品 《空间·Ⅵ》 137x34cm 纸本


李洪贞作品  《空间·掠过》 120x120cm  纸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