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真正“入了行当”并“真诚的践行”者,存在的种种都能成为其丰厚的土壤,又赐予种子,提供滋养。
具体而言,生活总在调配、平衡、筛选着我们的手段、眼光与心绪,由此而来的“描绘”便成为最为透明的觉察之赋形。往大了讲,有对时代的感知转化为语言,与大环境息息相关;往小了说,这也许仅是由于日常之功,而练就的容易“上手的活儿”,就像农夫收拾庄稼,是生活里最为实质的部分。而做为一种可自觉发展,并能在各个阶段自足的“活儿”, 也许从来就无关大小,又或是已然将外部种种化为己身了。
面对画布,我常常想的,简单讲有两点:具形,立象。就是“具象”一词之两面。对我而言“具形”,即形之美,初为悦目,实为应物会心;是观者与画之初见,形之实,应不远自然,人道,合乎情理。就我言,“美”与“实”为形的两面,相约相生。如此,形之最切实稳固之承载便归于“寻常”所见。为其付之觉悟,加“非常”之眼于“寻常”之中,便可形之…… 再说“立象”, “立象”即绘画之思,“含道映物”,“立象以尽意”是为追求。象即在于形内,又存乎形外,即显于可见之实,又隐于不可见之思中,具溶练升华之质,沉实忠厚之量。是观者与画之神会。
“形”“象”之合便生作品。作品之“和”,使“形”“象”互为彼此之归途,恰如身心不可分离,便生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