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道理似乎很难叙述的明白。二十几年前,我在给学生上课时黑板上一用圆规画个圆,二用手工画个圆。我指着圆规画的圆说这是科学,又指着手工画的圆说这是艺术。理解中的科学应该是神圣的严谨的,而艺术的审美范畴却是抽象的似是而非的。
画画的感觉同样难于言说。我说这好比开车,会开车很简单但开得好是很复杂的,它包含着经验、判断、感觉和操控等一系列综合能力。
在新闻稿的写作编辑实践中,我对年轻人说,通常写一篇报道比较简单,时间、地点、人物、主题内容,这些因素有了就可以发表了,而写好一篇报道那是要提前做足功课的。为人要直,为文要曲,写作的考量是要精准地提取精华的。
在传统美术历史的遗存中,我们学习继承优秀的经典的中国水墨艺术,这对于自身的吸纳和加强个人修为无疑至关重要。因此在学习的过程中读懂读透传统是中国画学习的唯一途径。
毫无疑问,中国传统绘画的写意精神是古人圣贤的精神财富,如何更好的将优秀经典的脉象化为己有,更好的传承写意性精神实质的现实转换,其价值体现在当代的审美取向,都将有广阔的研究领地便于我们深度挖掘。
大写意水墨绘画,肯定不是单单指向画幅大,要在笔墨中呈现出大气象,韵味要足要有观赏者想象的空间。形式和意境的营造都是用笔写出来的,以书入画,书法用笔指的是草书或狂草的感觉来完成一幅水墨画的整体构成。
古人牧溪、梁楷、徐青藤应该是大写意画家的鼻祖。现当代的画家中齐白石、陈子庄、崔子范都是一流的写意画画家中的代表性人物。当然唯一缺失的是山水画,李可染、陆俨少算是写意画山水中的突出者。
美术评论家邵大箴提出的写生创作化,早已经在我的实践中身体力行,与我之观点相一致。我以为早期的写生对于物象的结构、比例、光影、色彩、组合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运用,现在的问题恰恰是面临现实真山真水如何观察,如何做出自己的临创特色,如何将创作进一步融汇进自己的审美价值呈现中。
当代画家多有在大写意精神的观照下,从事山水画创作,然而总给人层次欠缺、深度和广度上尚不能够立得住站得稳。
因此上大写意水墨山水的创作发展尚须努力,多方探讨针对大写意精神实质的学术研究,使之有一定纵深和良好的创作势头,把握时代精神脉博,有更多更好的作品面世。
南北山水由于特殊的地理地域特质,都有着迥然不同的感觉,主要体验是“山”是“水”。富含的文化品位。山是一种巨大的载体,各有千秋,水更是一种文化一种乡情一种传承。
因此,我在对待南北不同的山水感受,实际上是在感受文化,感受历史,感受人文。这对于我之写生和创作却有着极为重要的实际意义,观照、对比、综合、气质的大脉之象逐渐流入画中。
当代学画者多喜宣纸肌理效果,突出或放大这种效果不是不好,而只是其中的一种技术手段和因素,没有不成多了反而暄宾夺主了。这里就牵扯到中国文化最精华的核心“度”的感觉。把握掌控度的感觉,本来也是做人的根本,它包含在人生的方方面面。在绘画上也突出地体量出对度的审美能力和控制能力,我之实践深有体味。
对于传统书法、篆刻、水墨形制的山水画,我一直在善取的状态中度日,拿来对我有感觉的真善美,不拘泥于一家一法,而是吸取古人作品和诗意的气息。这种种气息于我身心畅快,为我不断地指引着思想的变迁,进而渐渐地溶入我的作品。
笔墨一定要体现或表现大气象,对照传统,笔墨二字繁多,如何取舍成就笔墨大象,我尚有漫长的前路,但有一丝光明,我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