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景名景,冥冥中也许注定了机缘,持续多年,风景画一直是他实践与钻研的画种,好像他的那些城市中的水泥房子,那些与你似熟非熟的街里巷外,都是他的生命体中的经络血脉,他画于此也身融于此。
袁景笔下的温软的阳光,精致暖色的竖楼房相互赏慕,好像随时能打其中的一栋楼里面走出那个你熟悉的身影,闾巷弄堂的某个角落里也许邻家孩子就在躲你,依着街角的红绿灯貌似昨天刚打过照面的,依然精巧的三轮车慵懒地挨着墙,优雅范味却足得很,不见人,只是那些被时光雕琢的建筑,在久经磨历中也透着一抹落幕的苍凉,却依然有一番熙熙融融,不见乡林,处处却能透射画者对牧歌田园的神往。
直视苍凉,守望田园,这就是袁景在城中所经历的悲壮与暮光,坚守与希望的铭语。
同样用了城市的楼宇错落,轮廓交叠,无人应景的图景,袁景并不像大卫霍克尼在冷寂的外表下潜藏了狂野,显的是一番自爱自怜一份独然怡悦的心境,也不同基里柯用荒漠空城映衬的是一片孤群无容地。
其实袁景不是取法中国山水或效西方古典风景之形,然静观其画竟是处处随古韵,处处和心欲,求的不是形似而是彻悟古画的境和自身生活的境,所以看袁景的画,才会如此风格凸显,独具匠心,而林立楼中依人的牧笛声,或许便是袁景为自由静候的那颗赤字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