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梦想,总和少年有着不解之缘。
那时,若得一幅画仰或一幅字,欣喜若狂。看到张启兰的画,淡雅娴静中,隐约闪现着她少年人生的影子,似乎在对人们诉说一个不解的梦缘“娴雅的忧郁之美”。
张启兰的画,初看,月色朦胧,花色朦胧,招招手,便得一阵清风,如月上云端,是一地清光。她的《秋荷》,惨败的枝叶,落霜的静洁,几只荷花依然清丽绽放。友人说叫《残荷出尘》更妥切,即便是人生被风雨敲打的支离破碎,而心仍然如荷般高洁无尘。
也有人说,何必叫的那么伤感,就叫做《残荷听雨》吧,雨落残荷,是秋的挽歌,花开如故,是幽梦不醒,是希望不破。这意境,大概只有张启兰丰盈的内心世界能够触摸的到。
中国的工笔画历史悠久,历经唐宋的辉煌后,随着写意画的兴起,走入了漫漫沉寂之中。二十世纪的下半叶,工笔画开始复苏。破茧而出的工笔画体现了中国古典艺术与现代生活结合之后的强劲生命力。
张启兰就是一位极具潜力的工笔画画家,其作品在对物象形神精画的同时,注入画家丰富的情感符号。有形象生动的细节勾画,又在整体上精准把握描绘对象的意态神韵。用笔轻重缓急,曲直显隐,如同音律,舒缓中有激情的跳动,把线条的造型、表情、审美功能发挥到了极致。
在构图上追求立意幽深,布局新颖,使画面高度协调,使观者心生静意。在用色上讲求和雅,画面和谐自然,犹如心曲娓娓道来,使人无法抗拒其用画笔与你交流的诉求,只想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看着,仿佛这个红尘似火的世界,被一扇玄窗隔在千里之外。
这感觉,是少年的梦幻,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人是被宿命证实的,宿命中那种淡然、超脱,是对生命的一种守望。
在《荷塘秋趣》中,淡荷如梦,一只鸟,一只蜻蜓对视着,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这一对精灵是友是敌,全在观赏者的心中,恰似了苏东坡与佛印和尚参禅的那句话:你心里有什么,别人就是什么。清荷、秋趣,与无限的禅意结合在一起,使人会心一笑,生活原来如此奇妙。
《独花争艳》,则是凉静风恬般的美妙,花瓣上一滴晶莹剔透的露珠,随风飘落,安谧中宛若天籁传来的一个音符,惊醒多少痴痴的红尘梦境,像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莲一般,独得觉悟的快乐,更妙!
当然,中国画要以表现诗意人生为最高境界,诗意栖居,诗意生活如何用画笔展示的更美好,需要张启兰在优秀的古典文化中进行拓展,使之与画更加完美的结合起来,那样,其画作便是人间极品了。
红尘入梦,切寻一份淡雅说与知音;水墨人生,切寻一份梦想还于少年。隔岸的枫叶正红,夜半的钟声依旧,名利场上几人清醒几人醉,那份诗意的生活切让它在画中在梦中吧。